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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红纸,一把剪刀,纸在手中轻轻跃动,剪刀在纸上行云流水,谈笑间,一只栩栩如生的美丽蝴蝶飞出指间。这只美丽蝴蝶出自陈耀之手。陈耀在剪纸界小有名气,他是中国民间剪纸艺术家、国家高级工艺美术师、南京市工艺美术大师、非遗传承人……
初识剪纸
陈耀在5岁时,师从邻居徐爷爷。徐爷爷人称“虎老爹”,是扎花灯剪纸花的一把好手。从小,陈耀就觉得“虎老爹”手里的那把剪刀很神奇,能剪出各种形态的人、物,这也让他从此痴迷上剪纸。长大后,陈耀一心钻研剪纸,连续三年高考落榜,进入如皋食品罐头厂成为一名工人。那段艰苦岁月,剪纸成为他唯一精神寄托,没有桌子,他就在宿舍床铺之间搭木板作桌子,没有凳子,就用枕头做凳子。为省下排队买饭的时间,他一下子买很多馒头。有时候,泡馒头加咸菜就是他一天的伙食。陈耀回想当年最幸福的时候,就是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发表。
终身事业
天有不测风云,命运跟这个年轻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。1997年,陈耀因车祸,双腿落下终身残疾,不久工厂也倒闭了。2000年春节,陈耀独自一人拄着拐杖、拖着皮箱前往南京,开始了漫漫创业路。
南京有三宝:云锦、木雕和剪纸。而一个外乡人要靠剪纸这门技艺在南京扎根下来,并不容易。经过多年的努力,陈耀的剪纸店由3平方米慢慢发展到40平方米。看着自己的剪纸店,陈耀感慨,以前剪纸是兴趣爱好,而现在靠剪纸吃饭,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“剪纸过程中,我一直在思考,怎样将乡土文化跟都市文化相结合,把剪纸当成一份终身职业。”
在十几年的磨合中,陈耀始终有一个信念:民族的就是世界的,传统的就是时尚的,适应社会,适应时代,适应百姓才是民间艺术发展的道路。这个信念也一直伴随他,让他的剪纸独树一帜。陈耀的剪纸先后被编写入德国教科书,入选《中国当代民间工艺名家名作选粹》、《中国工艺美术师精品集》等,并通过南京美术馆、白云亭文化艺术中心进行展出……
渴望传承
在陈耀剪纸取得成就的同时,很多国外友人也慕名而来,向陈耀学习剪纸。艾德姆是一名来自美国纽约的大学生,他专程来到南京,并且花了一个月时间向陈耀学习剪纸。在此过程中,两个人语言不通,就用手势交流,后来艾德姆将剪纸艺术运用到家居设计作品中,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,在市场上广受欢迎。
陈耀回忆,当年为了教一位盲人学生剪纸,他苦心钻研,最后从盲文中得到灵感,用厚厚的纸片剪出各种图案,手把手进行讲解,并找来相应的模型,让他触摸感受。经过六年的努力,盲人学生终于能够独自完成剪纸作品。
陈耀在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还有各高校开设剪纸课,并在社区连续办了十二年红领巾剪纸培训班,将传统剪纸艺术带进孩子们的世界。谈到孩子,陈耀说的最多的就是“传承”。如今,民间艺术正在逐渐失传,要保护这些民间艺术,就要引导下一代加入进来。“剪纸图案运用比喻、象征、谐音等多种手法表达中国吉祥寓意,充分体现了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,我们要让孩子了解传统文化。同时剪纸是人与人之间很好的交流方式,全世界任何国家任何语种的人们都能看懂,是弘扬中华文化最好的载体。”陈耀像当年的“虎老爹”一样,渴望把剪纸美梦植入到孩子们的心中,渴望人们都能喜爱上这项艺术瑰宝。